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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故事】古承铄:让自由吹遍天下

假如山崩地裂,

假如天要垮下;

假如一动就会死,

假如有血才有花;

只要能打开牢笼,

让自由吹遍天下,

我将勇敢上前,

毫不惧怕。

这段文字摘自共产党员古承铄的《无题》一诗。

古承铄,1920年出生于四川省南川县(今重庆市南川区)一个贫民家庭。他不仅是革命者,而且是诗人、音乐家,谱写了《薪水是个大活宝》《綦江河》等革命歌曲,用文艺的武器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腐朽统治,唤起民众觉醒,人们称赞他是“人民的歌手”。

幼年的古承铄是在贫穷中长大的。为了补贴家用,他做过小客店学徒,进过戏班子,学过木匠,最后经人介绍到一所女子小学当杂役。在这里,他下苦功练得一手好字,还如饥似渴地阅读杂志、小说、诗歌,学写读书笔记和日记,为以后写作打下了基础。

1945年春,古承铄在重庆师范学校读书,参加了一系列社会活动,同刘熔铸、曹寄侬等40多名朋友成立了儿童文化流通社。为了掩护地下党员刘熔铸,古承铄出主意,大家凑钱,用儿童文化流通社的名义开了一个书店——开明书店,既解决了职业掩护和生活问题,还可以暗中联络进步青年。古承铄还召集一批朋友成立前锋社,输送进步刊物到南川,教育有志青年。

1946年夏,国民党反动政府克扣小学教师复员费(相当于3个月工资),贪官污吏把这笔钱拿去放高利贷。广大教师非常气愤,朱荣盛、陈之和等发动500多名教师,到重庆市政府和教育局请愿,古承铄也动员一批朋友积极参与,斗争取得了胜利。为了进一步把全市教师团结起来,由周文、陈之和成立民教育导报社,出版《国民教育导报》半月刊,揭露国民党反动统治下教育部门的黑幕。古承铄参加了导报社,并在刊物上发表了不少文章和诗歌,《薪水是个大活宝》是其中流传最广的一首作品,它表达了人民的心声,成为学生运动集会中最流行的一支歌曲。这首歌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恼怒,《国民教育导报》半月刊只发行了5期就被迫停刊。

1947年春,古承铄由周应培和蔡舞庭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时,大规模内战已经爆发,国民党反动派颁布了《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和《戡乱总动员令》,重庆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1947年7月,重庆市委机关报《挺进报》诞生。古承铄能刻写一手工整而秀丽的仿宋字,又有银行职员工作为掩护,党组织便安排他担任《挺进报》的刻写工作。《挺进报》突破国民党封锁,被送到党员和外围积极分子手中,用解放战争的胜利消息鼓舞为新中国奋斗的人们。为开展对敌攻心,党组织甚至把《挺进报》送到敌人手中,古承铄也亲自做过散发工作。一次,一位在民联轮船上作领班的好友来到川盐银行,古承铄就托他把一叠《挺进报》带去悄悄放在轮船的甲板上。这艘船正运送国民党军队出川打内战,刊载着人民解放军节节胜利消息的几期《挺进报》,被国民党官兵拣看,其士气有所消解。

1948年,《挺进报》被敌特侦破,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在特务的步步紧逼下,古承铄与妻子黄莲生四处躲避,其家人也深受威逼迫害。

1948年5月20日上午,古承铄夫妇的行踪被特务发现,遭到逮捕,随即被押送到重庆行辕二处。酷刑之下,古承铄多次昏死过去,由特务拖进牢房。据生还者说,“由于古承铄受刑太多,已成残废,尽管如此,特务们也没有得到半点口供,可见他的意志比钢还坚”。随后,古承铄被转移到渣滓洞监狱关押。

古承铄在牢房的墙壁上写道:

我宣誓——

我是真理的信徒,

我是正义的战士,

我要永远永远,

为人类的自由幸福而战!

古承铄在狱中忠实地履行了他的誓言,他用诗歌鼓舞同志们的斗争意志。在追悼龙光章烈士大会上,他撰写挽联、悼词;在春节联欢会上,他积极参加诗歌朗诵,并将何敬平写的《把牢底坐穿》谱成歌曲,教难友学唱;还同蔡梦慰、何雪松、刘振美、傅伯雍等组织铁窗诗社。敌人派特务白佑生组织“感化训练”,制作《新生》壁报,以诱惑意志薄弱的同志。古承始终立场坚定,与战友们互相勉励,共同开展斗争。

1949年11月27日,国民党反动派对关押在渣滓洞监狱的革命志士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古承铄和他的战友们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节选自《重庆红色故事》(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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